「你為什麼這種時間還在睡覺?」她開口問了第一個問題。
「等我一下,我想想看要怎麼長話短說。」我在想著要簡單回答我昨晚去打撞球打到天亮,還是要交代我這一個多月來的荒唐生活。「簡單來說,我最近都是這樣子的作息。」
「你不是學生嗎,白天都不用上課的哦。」
「其實我上個學期唸完就休學了,現在只是個沒有目標的米蟲。」
「那麼也該找點事情來做吧,你這樣子家裡的人都不會講話呀。」
「會呀,他們會催我去找點正經事來做,不過每天這樣吃喝玩樂,跟本就不會去想自己該做些什麼。」
「嗯,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沒談過戀愛,是吧,還是我記錯了。」
「對呀,我是沒談過戀愛,不過我可不記得我跟你提過這件事。」
「那幹嘛不交個女朋友,至少生活會比較有重心吧,而且有個人盯著說不定你也不會這麼頹廢。」
「那也要有對象呀,一切隨緣吧,我對這種事不強求的,又不像你把愛情擺在第一位。」
「那你把什麼擺在第一位?」
「吃喝玩樂吧。」我想了一下,說出了這個很不正經的答案。
「喂,正經點啦,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呢?」
因為平常沒有仔細想過這個問題,所以一時之間也回答不出來,雖然平常也常被問這個問題,但我總是胡亂帶過,我認為在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時,才會知道這就是自己喜歡的類型。
於是我向四週搜尋了一下,找到剛才進門時曾經吸引我目光多瞄兩眼的一個女服務生,伸出手指向她:「像那個女生我就覺得還不錯。」
她朝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,認真地觀察了一下那個服務生,一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。
然後我們持續著一問一答的專訪,聊的盡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生活瑣事。
要離開的時候,她執意要付帳請客,因為拗不過她,所以我就先到洗手間去,讓她去付帳。
走出咖啡廳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,路上的人和車都開始多了起來,我們踏著緩慢的步伐邊走邊聊,到了她家樓下,我停下腳步,準備目送她上樓。
「怎麼,急著趕我走呀,不請我去你家坐坐嗎?」
她自己提出了這樣的要求,我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好拒絕,也就只好讓她到我家坐一下。
她一到我家,就馬上坐上沙發,自已拿起電視遙控器轉了起來,我坐在她旁邊,陪她找著還算能看的頻道,剛剛的專訪時間似乎已經結束,她沒有再對我提出問題,甚至也沒再對我說任何話。
就這麼把一百多個頻道轉過了兩三個循環,她才關掉電視,然後又看了看手上的錶,我也跟著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,已經過五點了。
「喂,這個給你。」她從夾克的口袋裡掏出一張便條紙。
「這是什麼?」我並沒有馬上接過來。
「這是剛剛那個咖啡廳服務生的電話呀,拿去拿去。」說著,她把紙條硬塞到我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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