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將小靜抱上了床,繼續吻著她。
擁抱著她的雙手,用力地勒住她的身體,越來越用力,或許是害怕一鬆開手,我的手就會開始不受我的控制,所以我只是一直擁抱著她,不肯放開。
「你不想要嗎?」她問我。
「現在還不想。」我繼續吻著她。
對於不受意識控制的那一部分的我而言,這是個很大的謊話,其實我全身上下的每個細胞都已經準備好了,她被我緊緊抱著,一定也能察覺到我身體的反應。
只是我還沒有想到我們兩個會發展到這一步,或許可以順其自然地做了吧,也說不定我會後悔,或是她會後悔,所以在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前,我主觀地認定自己還沒有準備好,現在還不是時候。
所以我只是吻著她,不讓抱著她的雙手鬆開,不讓我的雙手違背我的意識,去更進一步地做些什麼。
「睡了吧。」我吻了她的額頭,然後把我的額頭靠著她的額頭,鼻尖對著她的鼻尖,閉起了眼睛。
我可以感覺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深且慢,以一種很平緩的頻率均勻地吸吐著,可以清楚感覺到她的呼吸,是因為我很清醒。
那天晚上我幾乎沒有睡,有幾次意識已經進入了模糊的狀態,但總是很快地清醒過來,就這麼持續到天亮,一直沒辦法入睡。
但是我什麼也沒有想,思緒一直保持在靜空的狀態。
我就這麼閉著眼睛,發呆,聽著小靜的呼吸聲,直到她醒來。
那時候我的意識有些模糊,我感覺到她起身的動作,於是張開了眼睛。
「啊,吵醒你啦,不好意思哦。」她說著,停下本來準備起床的的動作,鑽回了被窩,抱著我。
「早安。」她說,我輕輕地摟住了她,不再像昨晚那麼用力,然後在她的心跳聲催眠下,漸漸地失去了意識。
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床上只剩下我一個人,小靜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,我向四週環視了一次,並沒有在房間裡看到她的身影。
我走到客廳,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,已經快要六點了,再看看屋外的昏黃天色,應該已經是傍晚的時間了。
小靜也沒有在客廳。
我回到房間,拿起手機,撥了小靜的號碼,幾秒鐘之後,我聽見她的手機鈴聲在客廳響起。
我又回到客廳,看著她留在桌上的手機,在手機的周圍搜尋著,試著想要找到可以推測出她現在人在哪裡的線索,但是一無所獲。
我突然有種到外面去找人的衝動,雖然我對於她現在可能會在什麼地方完全沒有概念,雖然星期六下午台北的人潮多到要從裡面找一個人有多不容易,但我真的在那一瞬間曾經有過這個愚蠢的念頭。
於是我跑進房間,隨便披了件外套,準備從桌上抓了鑰匙就要往外跑,但是鑰匙沒有在桌上,它從我本來放著的地方消失了。
大門卻在這個時候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,我走到外面一看,小靜的左手提著一包東西,右手拿著我的鑰匙,從門口走了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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