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6月14日

亂記 -- 關於青春

你還能玩多久的團?

我希望是,永遠。

張懸小姐,對我音樂想法有重要影響的三位女人之一,一陣子沒跟他見面了,剛好看到有他的表演,又剛好碰到我休假,就去看了他一下。

組了一個新團,很嚇人,有張國璽、有黃小禎、有Robert,真的只有嚇人。

跟他聊了幾句,脾氣改了很多,想法卻始終如一,或許在不久的將來,他真的會大紅大紫。

他在音樂的路上前進,我卻停在自以為的終點?

聽到Mr.Children的Kurumi還是會想哭啊。

以學長的身分回到畢業典禮上,回到那個曾經花費了四年光陰,去習慣、建設、生活的地方,他們就是去年的我啊,臉上堆滿笑容,眼中充滿希望,辛苦了多年總算得到這張文憑,正準備帶著它去開啟下一個階段。

不似去年的大雨滂沱,今年晴空萬里,畢業生們不用穿著學士服,撐著傘在雨中找人照相,不用把自己弄得濕答答的,拍出了一堆都是雨水的相片,他們是比較幸運吧,「辦得比去年好」,天氣大概是重要的因素吧。

即使屬於我的那一次一點都不美好,但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啊。

很多人認不出我了,大概我真的變了很多吧,翻出去年此時的相片,臉型、眼神、表情的確都已經大大地不相同的,證明了什麼?我已經開始接受真正的歷練了?

送了禮物給珊珊,他還是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,一切都跟去年一樣,除了天氣跟主角。

菀馨是自己來找我的,所以嚇了我一跳,因為用塑膠袋裝著的花還沒拿出來,低頭從塑膠袋裡拿花出來獻給人很不禮貌吧,送給他的又是很沒誠意的禮物。

他又變漂亮了,髮形改變了果然差很多,其實我己經忘了當初努力想忘掉他的心境了,也不太記得那幾個月我到底做過什麼,隱約記得的就是他說過的一些話,和我收拾好心情再次聯絡他的想法,清楚記得的是幾個重要的日期。

他卻記得我對他的好,那些我曾經以為他一點也沒感受到的,我對他的好。

我的確是個心胸狹窄小氣愛計較又善妒的人啊。

後來離開會場離開學校,晚上吃飯時喝酒時休息時坐車時,又想了好多他的事,大部分都是很沒意義的「如果....」。

約了兩個飯局,吃得很快樂啊,只是在這種日子裡,幾乎所有的人在晚上都會有自己的計畫,所以想我們這種沒有任何吸引力的畢業校友,就只能自己躲起來吃宵夜啦。

本來是想找一些人來一起吃吃東西喝喝酒的,結果最後一個酒伴都沒有,變成一個人喝悶酒啦,大家在小木屋裡靜靜吃著東西看電視,輪流洗澡,安安靜靜的,一點都沒有瘋狂的感覺。當然啊,這不是我們的日子,我們也不是專程來瘋狂的,而且就少少幾個人,其實也沒有什麼瘋狂的必要。

早上看了很久的聖鬥士,那是小時候的東西啊,現在又流行了起來,不過一次看兩個小時還滿累的。

從埔里回來後,很累但不想睡,翻出舊電話,想跟一些以前的朋友聯絡上,還找以前的同學要組團。

想跟這些人聯絡已經很久了,只是今天才很積極的去行動,我猜是在這樣的情境下,本來應該青春的我,突然感覺到自己不再青春,而急著想要回頭尋找青春的軌跡,所以我試著找過去年的朋友們聊聊,試著在談話中抓住青春的尾巴,來告訴自己「我還有足夠的本錢來享受青春」。

即使只是錯覺也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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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8月10日

昏倒

放下書本,從客廳椅子上起身,走向廁所。

上完廁所,按下了沖水鈕,突然一陣暈眩,我往前倒了下去。

我耳邊聽見轟隆隆的聲響,看見了幾秒鐘前還在讀著的推理小說中的情景,一幕幕飛快地切換著,像是穿越時空隧道。

我睜開了眼,看著眼前模糊的馬桶的影像,水箱還在補著水,轟隆隆的,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。

我還活著嗎?這不像作夢啊?

等我記起了一切,才慢慢爬起身,在馬桶邊找到了已被撞歪的眼鏡,才注意到眼角的疼痛,水箱蓋上的瓶瓶罐罐散落一地,我已經忘了在我向前傾的那一刻發生了什麼事。

將眼鏡調整到勉強能戴上的形況,踉蹌地走回客廳,往椅子上躺上去,不過是兩分鐘的光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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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6月11日

嘩啦啦

雨中的畢業典禮

從前一晚就祈禱著雨快停

看來沒買箱仙草蜜去拜拜是不靈的

穿著學士服,撐著傘,抱著花,手上握著的相機,很小心地藏在大袖子底下,在雨中穿梭著。

不管台上典禮的進行,找著人照相,最後全身溼了,學士服也溼透了,皮鞋也泡水了,還是錯過了好多人。

為什麼,這樣的典禮會成為新聞的焦點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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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3年4月23日

談談聲音的立體與平面(一)

聲音有分立體跟平面?

是的,我會把聲音分成這兩種,當然這兩種並不是絕對的,應該說是程度上的差異,有的聲音比較立體,有的聲音比較不那麼立體。

用簡單一點的方法講,就是雙聲道跟多聲道的差別了,我們在看電影時,如果用的是雙聲道的系統,那麼聽到的聲音就會從前面來,我們感覺到的聲音就會是平面的;相對的,如果用的是多聲道的系統,那麼我們或許可以聽出來你後面有人開門進來,或是有一枚子彈就從你的正前方飛過。

不過平面跟立體的差別就只有在雙聲道跟單聲道的差別嗎?這只是為了簡單說明這個觀念所舉的例子,其實雙聲道系統也可以很立體,多聲道系統也可以很平面。這樣講或許太抽象了,用實際的例子來說,有些電視雖然只有兩道聲,但是可以藉由音場模擬來做出空間感及立體感,或許無法做到三百六十度完全的環繞,但是大致上聲音已經立體許多;而今天如果用好幾個喇叭圍繞著你,放的音樂是錄音普普的流行專輯,那麼感覺只是聲音包著你,聽到的聲音其實還是很平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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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12月24日

聖誕禮物

我想送你一個聖誕禮物。

禮物的內容我已經想好了,我要送你聖誕的氣氛,很溫暖很溫暖的聖誕氣氛。

所以馬上出門去挑禮物。

該送你什麼好呢?

一頂大紅色的聖誕帽?
就是聖誕老公公頭上戴的,尖端還有顆白色的毛球。
算了,這樣的禮物好寒酸。

聖誕燈?
就是用來裝飾聖誕樹的那種一串的燈泡,有各樣的顏色,還會閃呀閃的。在我去接你晚餐的時候,穿得一身綠再將它纏在身上,假裝自己就是顆聖誕樹。
算了,這樣一定很好笑,好笑到會破壞了溫馨的氣氛。

聖誕襪?
我可以在裡面塞滿糖果餅乾,塞得鼓鼓地,然後交給你。
算了,我猜你一定會覺得這樣的禮物太沒誠意。

四顆裝的金莎?
用方型的盒子裝起來,四顆裝的,用金色的包裝紙裹起來,上面還貼了一朵鍛帶花。
算了,我不希望你吃那麼甜的東西,況且我並不確定你是否喜歡巧克力。

一雙大紅色的手套?
你總是不戴手套,我猜你沒有吧,總是看你在寒冷的天氣裡對著手哈氣,不如送你一雙能給你溫暖的手套吧。
算了,我希望在寒冷風中散步時,你能握著我的手,而不是戴上手套。

到底要送你什麼呢?

於是我從櫃台邊的一群耶誕熊中挑了一隻。

「就送你這個吧。」

我想送你的,是聖誕的氣氛,很溫暖很溫暖的聖誕氣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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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的魔法

「真希望我有法力,當你想我的時候,只要對天大聲喊我的名字,我一聽到,就會馬上飛到你身邊。」

她笑了,儘管臉頰上的淚水還來不及擦,儘管眼眶還泛著紅色。

「就這麼半年,半年後,等我回來,我就再也不離開你了,好嗎?」

聲音剛落下,她的臉又糾成一團,眼淚再度落下。

「就這樣囉,我們約定好了,」我硬抓起了她的手,把我們兩個的手指勾在一起,「你累了,晚上早點睡哦。」

然後,我放開她的手,轉過頭就走,快步離開了她家的巷子。

這樣離開很無情嗎?是啊,我也這麼覺得,只是我強忍住的,不想讓她看見的眼淚,就要撐開我的眼皮逃了出來。

台北街頭,深夜,路上只剩零星來往的幾台車,偶而見得到落單的路人,我摀著臉,在這樣的街上快步走著,雙手遮住的是早已經崩潰的淚,及一個著西裝的大男人,正在哭泣的臉。

我們相識在兩年前,她是學生,而我是個普通的上班族,因為沒有業績壓力,沒有應酬,生活十分規律。因為兩個人的作息時間相近,所以在一起的時間當然就多了,平常下班後,我們常會一起吃晚餐,她在課業上的壓力比較小的時候,還會一起去逛逛街,或到處去走走,只要有機會,假日也常常一起出遊,就像許多情侶一樣,我們總是形影不離地黏在一起。

因為平常相處的時間多,所以當她與朋友有約,或是課業上忙不過來的時候,我也不會綁著她,要求她要陪我,有時假日我想陪陪家人,她也不會介意,兩年來,除了幾次因為談論話題的關係,意見不合所起的小爭執外,我們完全沒有吵過架。我們的感情就是這麼好,好到令人嫉妒,好到我有時還會有「我們會這樣永遠甜蜜地過下去」的天真想法。

公司想在海外設據點,需要一些人先過去進行籌備的工作,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,我這個辛苦多年卻還停在基層職員階段的,竟然在這次的計畫中被選中,從明天起,連續半年,我將要離開台灣。我也曾想過要回絕這份工作,但公司的態度似乎不容許任何人有意見,雖然這麼做將會與她暫時告別,但比起冒著丟掉工作的危險,我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。

所以在決定出國到出發的這一個月間,我們更是儘可能地膩在一起,她把所有朋友聚會全都推掉,我也將所有的假日都安排給她了。



經過一夜的休息,我起了個大早,用最悠閒的步調沖了杯咖啡,讀讀報,帶著行李準備向機場出發。

我刻意不去想她的事,我要儘力保持自己精神的清醒,不願意再讓自己掉進昨夜那種傷心的情緒。

所以,我沒有告訴她班機的時間,甚至也沒有告訴她我所搭的航空公司,但是,我還是看到了她,就在機場的大廳,她穿了一件白洋裝,童話故事裡的公主才會穿的那種,戴了一頂白色的帽子,撐了一把白色帶蕾絲邊的陽傘。一付很誇張的裝扮,誇張到很容易讓人注意到,每個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,所以即使來往的人那麼多,我還是能看到她。

我走向她,她也看到了我,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交給我,然後收起了傘,什麼話都沒說,快跑著離開。

一直到飛機起飛後我才打開信封,因為我深怕信的內容會害我捨不得離開。米白色的淡灰色橫格信紙上,只寫了一句話:

「飛翔的魔法太難,我不要求你一定要學得會,但我希望半年以後,你能學會許多讓我幸福的魔法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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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2年9月29日

真實與夢幻

我忙著追遂映在眼前的景象
我一直以為那是代表幸福的光亮

曾經小心收藏 綺麗的夢幻
如今流落到什麼地方
這樣的時候 我想要大聲講

那些痛苦記憶 那些美好時光
關於你的我的 我會試著遺忘
忘記一切以後 我會祈譸自己
失去一切哀傷

放棄所有期望 放棄所有想像
心情起伏不再 受你影響
面對現在的我 也只能怪自己
當初分不清 現實和夢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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