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7月31日

亂記 -- 23歲前夕的混亂心情

之所以混亂,是因為常會突然冒出幾句,沒頭沒尾的,關於情緒的語句,而我總是無法串連起這些語句,因此而覺得混亂。

這些情緒大概都因一個女孩而起,但當我深入去思考,這個女孩只是這些情緒爆發的導火線,它們早就在我心中好久好久....

自卑、恐慌及其他

二十三歲沒談過戀愛,即使這樣的例子還不算太少見,但幾乎每個人知道時還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。

我總是歸咎於是自己的眼光太高,會大方地說其實我也想交個女朋友,也不會羞於承認我曾盡我的全力去追一個人,即使最後還是失敗了。

應該是多年來一直奉行著這樣的一套行動準則,不會極積主動地去尋找一個對象,只是當不小心遇到時,發現那就是我要找的人時,才會有所行動,這個準則,似乎在最近漸漸被動搖了,那種順其自然的心態,就連自己都想要去改變它。

最近藉著同學的介紹,認識了一個女孩子,我不太會形容這個人,只是從我主觀的感覺,她正是我標準中的女孩,或是粗魯一點的形容,她就是正對了我的胃口,只是在不自由之身的牽絆下,我卻幾乎什麼事都不能做。

想打電話的話,我的時間跟她的時間是幾乎搭不起來的,而最近又正逢部隊忙的時候,有假卻沒得休,加上跟她認識的那天,她匆匆忙忙的態度,加上有機會打電話給她的話,也總是在沒聊什麼的情況下,她匆匆地結束談話。

而我,沒臉蛋沒身高,沒時間又沒自由,假設她有別人追,我等於是處在絕對的劣勢下吧。甚至我一直都對自已沒有任何把握,那我何不就放棄了呢。

就這麼放棄,那的確是我的作風,反正天底下又不只這一個女的,下一次機會遲早會來的。

是的!下一次機會,我的上一次機會發生在我滿二十歲後不久,這一次機會發生在二十三歲的前夕,那麼下一次機會又會發生在什麼時候?

即使戀愛對人而言算是奢侈品,但也是"必須"的奢侈品,即使沒有它我也能活得很快樂,但有機會的話何不讓自己更快樂。

既然同學一番好意介紹我們認識,那何不用點心力去試試看,反正我也還沒愛上她,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心痛不是嗎。

同時我也發現了自己的情緒,

自卑、恐慌及其他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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亂記 -- 軍旅生涯過一半

不知不覺,我也過了一半的軍旅生涯了,穿上十個月的迷彩服,在十個月後,就要跟迷彩服說拜拜了。

漸漸地,我已經從菜鳥變成中鳥,很快的,就要進入老鳥的階段了。

這十個月學到了些什麼呢,如果從消極面來看,應該就是了解了中華民國國軍,這個屬於全體人民的國軍,是多麼笨重多麼陳舊,而且一點也不懂進化,或許有半數的人成天在做的事,不但是浪費個人生命,還是浪費國家金錢,浪費社會成本的事。

我實在不懂,已經不能動的車,要弄得表面漂漂亮亮的幹什麼;夏天草長得快,非得要天天除草除到一根雜草都看不到才行嗎;環境弄得乾淨整齊舒服就好了,幹嘛一定得弄到窗戶地板都會發亮發光;更別提還得浪費許多的紙與墨,為從來沒做過的,許多枯燥乏味又沒意義的事做證明呢。

從積極一點的角度看,是真正了解一個組織如何運作,號稱有三十九萬人的國軍,如何能讓一道命令由上而下徹底實行,如何在最短時間召集足夠人手完成一定任務。

我承認我對國軍的印象是負面比正面多,但在部隊學到的東西,真的有不少是十分有用的,部隊也是一個社會,裡面一樣有各式各樣的人,也有各式各樣的分工,即使比起外面的世界,那樣的環境實在單純多了,但是許許多多人與人相處的問題卻是相同的。

而我似乎又到了一個倦怠期,做起事來沒有以前極積,也懶懶的不想做什麼,算起來我的工作也不算少,只是長期的精神緊繃,該是休息一下的時候了。

如果問我渡過一半役期的想法是什麼,我的答案大概就是:其實部隊生活還滿好過的,只是如果能選擇的話,我還是寧可不要這樣的一段經歷,因為當兵是個人格再次塑化的過程,加上不自由的身分,多多少少會造成一個人性格的變異,那個變異只是被眾人簡稱為「成熟」,其中還包括了許多複雜的成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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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6月14日

亂記 -- 關於青春

你還能玩多久的團?

我希望是,永遠。

張懸小姐,對我音樂想法有重要影響的三位女人之一,一陣子沒跟他見面了,剛好看到有他的表演,又剛好碰到我休假,就去看了他一下。

組了一個新團,很嚇人,有張國璽、有黃小禎、有Robert,真的只有嚇人。

跟他聊了幾句,脾氣改了很多,想法卻始終如一,或許在不久的將來,他真的會大紅大紫。

他在音樂的路上前進,我卻停在自以為的終點?

聽到Mr.Children的Kurumi還是會想哭啊。

以學長的身分回到畢業典禮上,回到那個曾經花費了四年光陰,去習慣、建設、生活的地方,他們就是去年的我啊,臉上堆滿笑容,眼中充滿希望,辛苦了多年總算得到這張文憑,正準備帶著它去開啟下一個階段。

不似去年的大雨滂沱,今年晴空萬里,畢業生們不用穿著學士服,撐著傘在雨中找人照相,不用把自己弄得濕答答的,拍出了一堆都是雨水的相片,他們是比較幸運吧,「辦得比去年好」,天氣大概是重要的因素吧。

即使屬於我的那一次一點都不美好,但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啊。

很多人認不出我了,大概我真的變了很多吧,翻出去年此時的相片,臉型、眼神、表情的確都已經大大地不相同的,證明了什麼?我已經開始接受真正的歷練了?

送了禮物給珊珊,他還是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,一切都跟去年一樣,除了天氣跟主角。

菀馨是自己來找我的,所以嚇了我一跳,因為用塑膠袋裝著的花還沒拿出來,低頭從塑膠袋裡拿花出來獻給人很不禮貌吧,送給他的又是很沒誠意的禮物。

他又變漂亮了,髮形改變了果然差很多,其實我己經忘了當初努力想忘掉他的心境了,也不太記得那幾個月我到底做過什麼,隱約記得的就是他說過的一些話,和我收拾好心情再次聯絡他的想法,清楚記得的是幾個重要的日期。

他卻記得我對他的好,那些我曾經以為他一點也沒感受到的,我對他的好。

我的確是個心胸狹窄小氣愛計較又善妒的人啊。

後來離開會場離開學校,晚上吃飯時喝酒時休息時坐車時,又想了好多他的事,大部分都是很沒意義的「如果....」。

約了兩個飯局,吃得很快樂啊,只是在這種日子裡,幾乎所有的人在晚上都會有自己的計畫,所以想我們這種沒有任何吸引力的畢業校友,就只能自己躲起來吃宵夜啦。

本來是想找一些人來一起吃吃東西喝喝酒的,結果最後一個酒伴都沒有,變成一個人喝悶酒啦,大家在小木屋裡靜靜吃著東西看電視,輪流洗澡,安安靜靜的,一點都沒有瘋狂的感覺。當然啊,這不是我們的日子,我們也不是專程來瘋狂的,而且就少少幾個人,其實也沒有什麼瘋狂的必要。

早上看了很久的聖鬥士,那是小時候的東西啊,現在又流行了起來,不過一次看兩個小時還滿累的。

從埔里回來後,很累但不想睡,翻出舊電話,想跟一些以前的朋友聯絡上,還找以前的同學要組團。

想跟這些人聯絡已經很久了,只是今天才很積極的去行動,我猜是在這樣的情境下,本來應該青春的我,突然感覺到自己不再青春,而急著想要回頭尋找青春的軌跡,所以我試著找過去年的朋友們聊聊,試著在談話中抓住青春的尾巴,來告訴自己「我還有足夠的本錢來享受青春」。

即使只是錯覺也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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